人生很短，但周一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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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许多观察性研究发现，健康的饮食习惯与降低常见精神疾病的风险密切相关[1-2]。在这背后，人体肠道微生物可通过肠–脑轴发挥关键作用[3]。然而，靶向肠道微生物饮食能否改善心理健康，目前知之甚少。
近日，由爱尔兰科克大学APC微生物组Kirsten Berding和John F. Cryan教授领衔的研究团队，在《分子精神病学》上发表了重要研究成果[4]。
研究者开展了一项旨在评估富含膳食纤维和发酵食品的精神益生饮食（psychobiotic diet）对人群压力影响的单盲、随机对照试验。结果发现，与干预前相比，持续4周的饮食干预显著降低了参与者压力水平。此外，参与者对精神益生饮食的依从性越高，压力的减少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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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就一起来看看Kirsten Berding团队是如何开展这项研究的。
经过一系列筛选，该研究最终纳入了45名参与者，其中饮食干预组有24名，对照组有21名，试验持续时间为4周。参与者平均年龄为31岁左右，63%为女性，以白种人为主。两组参与者压力和焦虑水平在基线上并无显著差异。
在试验期间，对照组参与者采用基于饮食金字塔的通用饮食建议。饮食干预组参与者在试验开始时，接受由注册营养师协助的时长为30分钟的饮食教育课程，并在试验第7天再接受一次15分钟长的复习课程。
饮食干预组参与者被要求食用富含膳食纤维的水果和蔬菜（每天6-8份，例如洋葱、韭菜、卷心菜、苹果、香蕉、燕麦）、谷物（每天5-8份）、豆类（每周3-4份）以及发酵食品（每天2-3份，例如，酸菜、开菲尔[发酵乳]或康普茶[发酵饮品]）。对于发酵食品，一份等于200毫升或一杯。
研究者使用7日食物记录和食物频率问卷（FFQ）对参与者的饮食摄入量进行量化。饮食依从性评分是根据ModiMedDiet评分[5]计算的，分数越高表示对饮食建议的依从性越高。在干预前后，研究者使用科恩感知压力量表（PSS）考察参与者压力水平。
首先来看精神益生饮食对人群压力水平的影响。
研究者发现，经过4周的饮食干预后，与对照组相比，饮食干预组参与者PSS评分显著降低（p ≤0.01）。
饮食干预降低参与者压力水平
随后，研究者对基线年龄、性别和BMI等多个影响饮食依从性评分的因素进行了调整。调整后的回归分析表明，参与者对饮食的依从性越高，PSS评分下降幅度越大（p=0.007），这意味着参与者感知压力的减少是剂量依赖性的。
PSS评分变化与饮食依从性相关
此外，未经调整的数据表明，饮食干预对参与者微生物组成和功能有一定影响。然而，当对年龄、性别和BMI等影响因素调整后，这些差异不显著。
研究者还分析了参与者肠道微生物多样性的变化与PSS评分的关联。研究者发现，饮食干预组参与者肠道微生物多样性的变化与PSS变化之间存在正相关（r=0.53，p=0.007）。这意味着，参与者较小的微生物多样性变化与PSS下降幅度更大相关，而在对照组中未观察到这种相关性。
参与者较低的微生物多样性变化与PSS评分的较大变化相关
研究者还分析了干预前后，参与者粪便和尿液代谢物的变化。研究者发现，在饮食干预组中，参与者有40种脂质代谢物显著改变，这些代谢物在对照组中没有变化。在尿液样本中，参与者有13种代谢物显著改变。这表明肠道微生物可能通过调节人体代谢来影响压力水平。
饮食干预前后，参与者粪便和尿液代谢物的变化
有趣的是，研究者还发现，两组参与者的睡眠质量都有所提升，饮食干预组的参与者提升更为明显。
综上，这项研究探索了富含有益于肠道微生物的饮食对健康成人压力水平、肠道微生物和健康的影响。研究者发现，富含膳食纤维和发酵食品的饮食可降低参与者的压力水平。重要的是，参与者压力的下降是剂量依赖性的。虽然饮食干预后，参与者肠道微生物组成和功能基本没有变化，但参与者的某些代谢物水平有显著改变，这可能与参与者压力水平改变有关。
这项研究也有几个局限性。首先，研究入组成年人均为健康志愿者，人数较少，精神益生饮食对不同身体特征的人群影响很可能不同；其次，干预时间较短，可能需要更久的干预时间，以充分评估精神益生饮食引起的潜在健康后果。这些因素都会影响相关结论的可靠性，未来仍需要更多研究验证其结论。
总的来说，该研究表明，精神益生饮食能够减压，所以压力大的时候，不如多吃点膳食纤维和发酵食品。
参考文献：
[1] Psaltopoulou T, Sergentanis TN, Panagiotakos DB, Sergentanis IN, Kosti R, Scarmeas N. Mediterranean diet, stroke, cognitive impairment, and depression: A meta-analysis. Ann Neurol. 2013;74(4):580-591. doi:10.1002/ana.23944
[2] Muñoz MA, Fíto M, Marrugat J, Covas MI, Schröder H; REGICOR and HERMES investigators. Adherence to the Mediterranean diet is associated with better mental and physical health. Br J Nutr. 2009;101(12):1821-1827. doi:10.1017/S0007114508143598
[3] Berding K, Vlckova K, Marx W, et al. Diet and the Microbiota-Gut-Brain Axis: Sowing the Seeds of Good Mental Health. Adv Nutr. 2021;12(4):1239-1285. doi:10.1093/
advances/nmaa181
[4] Berding K, Bastiaanssen TFS, Moloney GM, et al. Feed your microbes to deal with stress: a psychobiotic diet impacts microbial stability and perceived stress in a healthy adult population [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 2022 Oct 27]. Mol Psychiatry. 2022;10.1038/s41380-022-01817-y. doi:10.1038/s41380-022-01817-y
[5] Opie RS, O’Neil A, Jacka FN, Pizzinga J, Itsiopoulos C. A modified Mediterranean dietary intervention for adults with major depression: Dietary protocol and feasibility data from the SMILES trial. Nutr Neurosci. 2018;21(7):487-501. doi:10.1080/
1028415X.2017.1312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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