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发——现代年轻人的一生之敌。焦虑的年轻人们为了一头茂密的毛发，甚至科学玄学齐上阵，左手米诺地尔，右手生姜切片，还有什么加盐的，醋泡黑豆的，简直是误入饭店后厨。
(资料图)
除了经过试验验证的治疗药物和奇奇怪怪的偏方外，处于“灰色地带”的营养补充剂也是很多人的选择，尤其是斑秃和雄激素脱发患者。根据调查，使用营养补充剂的患者比例高达81%[1-3]。那么问题来了：营养补充剂们，安全性和有效性究竟如何？
最近，JAMA Dermatology杂志上发表了一篇系统性综述[4]，塔夫茨大学医学院、迈阿密大学米勒医学院和哈佛大学医学院的研究团队对30项脱发的营养干预研究进行了系统性综述，总结了不同营养补充剂的有效性和安全性证据。
总的来看，纳入的营养补充剂均安全性良好，不良事件罕见且轻微，至于有效性，奇点糕在下面的表格中为大家整理了不同营养补充剂的有效性结果和证据等级。
证据等级根据牛津循证医学中心标准划分，1级为系统性综述（本研究中未包括），2级为随机临床试验、效果显著的观察性研究、原始队列研究，3级为队列研究和非随机对照队列的随访研究，4级为病例系列、病例对照、低质量的预后队列研究或历史对照研究，5级为基于机制的推理；1级和2级为高质量证据等级
研究人员在MEDLINE、Embase和CINAHL数据库中检索了自有记录至2021年10月20日之间，包含基线无营养缺乏症的斑秃或脱发患者的饮食和营养干预原始研究。在6374篇论文中，基于标题、摘要、研究设计和证据水平等多个条件的仔细筛选后，最终纳入了30篇论文，其中有17项随机临床试验（RCT）、11项非RCT的临床研究和2项病例系列研究。
接下来咱们稍微详细地展开讲讲。
5α还原酶抑制剂
5α还原酶能够将睾酮转化为双氢睾酮，介导了雄激素脱发，非那雄胺作为5α还原酶抑制剂，是FDA批准的可用于治疗男性雄激素脱发的药物。同样具有抑制5α还原酶作用的营养补充剂包括锯棕榈及其提取物、南瓜籽油和Forti5。
对于锯棕榈及其提取物来说，一项随机对照临床试验发现了相比安慰剂组较高比例的雄激素脱发改善，但差异不具有统计学意义，另一项与非那雄胺进行对比的试验则证明了改善效果不如非那雄胺，在24个月后脱发情况趋于稳定。
南瓜籽油的随机对照试验结果显示，干预组患者的头发生长和自报告的满意度明显优于对照组。Forti5是一种复合营养补充剂，包含了抗氧化剂、褪黑素、维生素D3、大豆植物激素和植物性5α还原酶抑制剂，前瞻性病例系列研究证实了Forti5的有效性，但样本量小，仅有10人，且缺少对照组，研究证据强度受到限制。
微量营养元素
微量营养元素在毛囊的正常功能中起着关键作用。与对照组相比，许多类型的脱发都表现出微量营养元素水平较低，因此，一些研究验证了微量营养元素补充剂的效果，主要包括维生素D、锌、B族维生素和抗氧化剂。
单臂前瞻性研究表明，口服维生素D3在6个月时的拉毛试验中，82.5%有所改善，但由于缺乏对照组和基线维生素D水平评估，应谨慎解释这一研究结果。
锌缺乏是休止期脱发、头发断裂和稀疏的原因之一，一项非随机双盲对照试验表明，与安慰剂相比，基线锌水平正常的的患者补充3个月硫酸锌不能改善脱发，但另一项交叉研究的结果则刚好相反。因此，需要更大更严格的研究进行评估。
B族维生素通常与其他补充剂联用，没有单独治疗的研究，前瞻性研究表明，基线维生素B12水平正常的患者注射或口服维生素B12，均报告了脱发减少或未脱发，90%报告瘙痒等感觉异常较少或消失，但同样缺少对照组。抗氧化剂（鱼油、维生素E和三烯生育酚等）也有类似的研究结果和限制。
免疫调节剂
斑秃是一种自身免疫疾病，因此，具有免疫调节作用的物质可能有助于生发的再生。白芍总苷和复方甘草酸苷片已被证明可以调节T细胞激活，一项有效性比较研究对比了维生素B2、白芍总苷和复方甘草酸苷片联合治疗与复方甘草酸苷片单独治疗严重斑秃儿童的差异，两组在12个月时较基线均表现出斑秃严重程度评分的下降，联合治疗组响应更好，不良事件包括轻度腹痛和排便频率增加。
氨基酸
角蛋白是头发的结构性纤维蛋白，含有大量L-胱氨酸，L-胱氨酸缺乏会使头发变得薄、脆、干燥，导致脱发。含有L-胱氨酸和角蛋白等成分的生发剂Pantogar在随机对照试验中显示出6个月时的头发生长率显著增加，但头发的数量、密度和直径没有显著变化。
益生菌
益生菌能够改善脱发的潜在机制是可以改善流向头皮的血流量。一项使用泡菜和清国酱（发酵豆酱）进行干预的研究显示，93%的雄激素脱发患者在4个月时的头发厚度和/或头发数量显著改善，但样本量小且缺乏对照组。
生长激素调节剂
胰岛素生长因子-1（IGF-1）在毛囊发育和毛发生长周期中起着重要作用。在生长激素的调节下，IGF-1和/或生长激素的缺乏与多种脱发类型有关。
局部使用辣椒素和异黄酮或能够增加IGF-1的产生，基于这一原理，一项小型研究在斑秃和雄激素脱发患者中验证了辣椒素和异黄酮的效果，5个月时，参与者表现出毛发生长明显增加。
基于海洋蛋白质的补充剂
含有海洋蛋白质的营养补充剂通常被认为可以通过给头发提供必要的营养，以减少脱发。
Viviscal是一种口服海洋蛋白质复合物补充剂，富含来自鲨鱼和软体动物的细胞外基质成分，分别在雄激素脱发男性和自我感知头发稀疏的女性中发现，头发数量显著增加，脱发减少，但存在自我感知的头发稀疏入组标准具有主观性，缺少基线营养和脱发状况的评估，以及试验由产品制造商赞助的局限性。
类似的产品还有Nourkrin，尽管与安慰剂相比，干预组也表现出头发数量显著增加，但也存在上述多种局限性。
多成分补充剂
多成分营养补充剂的主要成分通常来自植物提取物，具有抗炎、抗氧化特性，例如Nutrafol、Omni-Three和苹果营养剂，前两者均为植物基活性成分复合物，后者来自Annurca苹果，这种苹果富含原花青素B2，能够延长头发生长期，导致头发密度增加和末端毛发形成。另外一种补充剂Lamdapil是由L-胱氨酸、锯棕榈、问荆中提取的硅，以及其他多种成分。
在这几种补充剂中，Omni-Three未能在临床研究中证明其有效性，另外三种在单一的小型临床试验中表现出了一定的改善脱发效果。
总的来看，以改善脱发为目的的营养补充剂普遍安全性良好，有效性多是在小型临床研究中得到证实，但这些结果也提供了足够的动力，以便进行更大规模的临床研究。综述作者建议，营养补充剂应在未来的试验中作为非那雄胺和米诺地尔的替代或辅助治疗进行评估。
参考文献：
[1] Burns L J, Senna M M. Supplement use among women experiencing hair los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Women’s Dermatology, 2020, 6(3): 211.
[2] Hosking A M, Juhasz M, Mesinkovska N A.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treatments for alopecia: a comprehensive review[J]. Skin appendage disorders, 2019, 5(2): 72-89.
[3] Tkachenko E, Okhovat J P, Manjaly P, et al. Complementary & alternative medicine for alopecia areata: a systematic review[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19.
[4] Drake L, Reyes-Hadsall S, Martinez J, et al. Evaluation of the Safety and Effectiveness of Nutritional Supplements for Treating Hair Loss: A Systematic Review[J]. JAMA Dermatology,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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